FNAF:阿夫顿回忆录【42】
【42】进击的园艺设计!
早餐时间,真令人难以置信,格雷戈里居然会对植物学感兴趣。同时,他居然利在用吃煎蛋饼的时间看书?
“您的蛋饼和培根味道可真棒,琴娜太太。”
(资料图)
摇滚弗莱迪的话是否为两句出于客套的恭维,从他将餐盘舔到发光闪亮的速度,就能轻易辨明了。
“看吧,小雪球,看看这些园艺作品!”
“看看这些脑洞大到能通地铁的艺术家。”
“我是说,我们也该试着弄点植物艺术?”
雪尔莎咽掉口中的小缇鱼奶酪三明治,难得的是,这还是头一本能让格雷戈里与雪尔莎都被深深吸引的书籍。
扉页上的家伙用猪笼草与小仙人球,加之西红花群做出一大碗绿色的炸鸡块摆设:足足有辆油罐车那么大。
第一页上的头奖名额,则属于一个种葫芦的老人。用电锯将他的葫芦切开后—葫芦壳里还是葫芦壳—以此类推,一共两百层。
第二页属于一对素食主义者兄弟:通过花篮、陶土花盆与豌豆苗制造的巨大坦克炮框架,其上书写着“向肉食的暴政开火”。
摇滚弗莱迪更喜欢兄弟二人的帽子:一九四五战式德国军盔的仿制版,据说德国士兵还用钢盔炖过小羊肉。
“不,弗莱迪。只有匈奴和蒙古骑兵,才会这么做。”格雷戈里对他的机器熊朋友做出及时纠正。
格雷戈里吃掉盘中的香肠,又有意无意加上第二句话:而且,那些东亚骑猎民族应该从不洗头,所以他们的炖羊肉里,可不只有肉膻味。
“咳咳!”在格雷戈里说出头虱、扁蚤与头皮毛囊炎肿后,雪尔莎不但开始干咳,就连这顿早餐的胃口,也不复存在了。
第三页是—琴娜将这本杂志从二人之间取下—吃饭时就要专心去吃,不要四处乱看或放声大叫,被呛到的滋味可不好受。
“至少我知道—要怎么打发—今天的暑假了!”
“小雪球,你想要来点—就是—园林创作吗?”
雪尔莎点了点头,她好不容易才在琴娜的安抚下,伴着牛奶咽下麦片与面包块。
格雷戈里也将脑中的蓝图展开:很好,接下来他们需要更多人手。在他们成功后,他们会开个庆功派对的。
“庆功派对,我们要吃什么?”摇滚弗莱迪口部的小型冷却箱,似乎又要失去控制、肆意流淌他的冷却液了。
“头屑炖羊肉!”这次玩笑,让雪尔莎讲嘴中的麦片牛奶一口喷出。正中目标,全都喷到了格雷戈里的脸上、胸前和蓝色衬衫上。
“格雷戈里,要是你再不吸取教训,”
“接下来三天的早餐,你就自己解决吧!”
为格雷戈里换洗衣物时,琴娜对他的惩罚又新增一条:下一次,要是让她看到外衣上除汗水以外的不明液体,他就得自己洗衣服。
格雷戈里也能听出来,哪怕他不转身去看自己的老妈,他也能从琴娜的警告里,听出百分百纯度的愤怒与不满。
就像颗将要被牙齿咬碎,尽情释放果实中那些辛辣素的墨西哥辣椒。啊,这个比喻倒是很有园林艺术的风格。
“想要修剪花草?那可得小心点,别伤到手指。”
“帮你妈妈收拾储藏室时,我刚好发现了这些。”
防泥园艺靴,铲土工具,安全园艺剪刀,两顶遮阳帽和—莉兹清点着园艺工具组中的装备—割草机和电锯可不能给你们玩儿。
说完,莉兹便将她话中的最后两者放回地下室储藏架的顶端。在他们十八岁前,电锯是绝对不行的。
割草机的话,十二岁左右或许可以。格雷戈里,他还得再等个两三年。至于他的妹妹雪尔莎,就更不用说了。
“酷,我能早小雪球两年。”格雷戈里摇晃着腰部,手握挖泥铲对雪尔莎大声炫耀着—发自真心的炫耀。
雪尔莎也不忘做出她的回应:这也意味着,他会比她早两年变老哦。格雷戈里自然也不甘示弱—等他退休时,某人还要多干上两年呢!
“格雷戈里,今天我们还要进行英雄训练吗?”五分钟后,安琪对在自己身下、肩扛各式工具的格雷戈里探头疑问道。
自从安琪脱离黑程式的“邪恶组织”后,琴娜甜品店后院草坪的老橡树便成了她的容身之所。
格雷戈里和他的父亲一起,在他大概四岁时修建的小树屋。现在对安琪来说则成为不错的容身之所,足够舒适和隐秘。
当时,格雷戈里负责用蜡笔和铅笔绘制蓝图,而他的消防员父亲,他的手艺让格雷戈里也不禁怀疑起来:爸爸或许更适合当工程师?
如今,三四年过去了,修建树屋的人早已不在。可那座冬暖夏凉、能为格雷戈里与雪尔莎遮风挡雨的树屋,它依旧存在。
有了格雷戈里的旧床垫与抱枕,作为一台本就不太讲究的机器女孩而言,安琪有这颗大树便足够了。
“不,安琪,今天我们要放大假!”格雷戈里将右手搭在安琪的肩上,他的左手,则试着向对方展示他内心的宏伟蓝图。
格雷戈里每说出半句话,他的左臂便要随之划出些波浪或弯道出来。他们会用甜菜根和土豆来做,这样才足够创新。
“也就是说,我们可以吃到薯条和甜菜汤了啊!”安琪口中的冷却液,与她身边的摇滚弗莱迪那样无法抑制。
“是啊,绝对富含—马铃薯害虫—!”雪尔莎用双手扶住背后的橡树,脸部线条阴沉的像颗熔炉中的煤球。
对格雷戈里与安琪的亲密行为,雪尔莎显然有些不满的小情绪。格雷戈里又将雪尔莎揽入怀中:这还差不多。
没有超级罪犯,没有令人头疼欲裂的数学作业,只要享受暑假剩余的好时光,不让它像空头支票那样溜走于指尖。
修建,裁切,规划,护栏花盆与园艺剪刀。洒好甜菜种子,将土豆苗逐根种下。浇水平土,一切都大功告成。
“我们会有甜菜汤么?”安琪拨弄着脸颊两侧的红色卷发。暗金色的瞳眸中,布满星光与期待。她很想尝试新的料理。
“当然可以,安琪。”只不过,只不过,格雷戈里不知要如何去说。为什么他忙碌一天后的成果,就只有土堆与土豆苗?
那些漂亮的绿色茎叶,由它们围绕出的大桃心形呢?那才是格雷戈里为之追求努力的艺术品,不是什么泥包和土堆。
“哥哥,我们应该咨询一些专业人士。”雪尔莎打开一张经过折叠保管的名片:智多星先生,与他的助手鲁本的植物医生诊所。
电话就在名片与插图的最下方,刚好挡住照片上的板载壳—就这样吧—格雷戈里从后院跑进客厅,飞速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。
“希尔顿吗?我需要你的帮助!”格雷戈里还没能意识到,他的灾难正手持湿漉漉的拖把,脚踩拖鞋逐步逼近。
“格雷戈里!我才刚拖过这里的地板。”
“看看你和你靴子上的泥巴干的好事!”
“不把这里打扫干净,你就什么也别想做!”
在琴娜的呵斥声中,格雷戈里反复洗刷着脚下的木质地板,等待智多星到来—他巴不得对方,立刻就被传送到自己面前。
同时,这也让安琪对此情此景做出感悟:人类中的母亲,还真是可怕。分针,也在格雷戈里的道歉声中,走过二十五分钟。
嗯哼,嗯哼,对,就是这样。现在智多星什么都明白了。
放掉手中的望远镜与菜叶后,智多星有两个好消息与坏消息要宣布。
好消息是,甜菜和土豆没有生虫或患病。坏消息是,即便如此,它们现在也不会成熟。
“什么,不会成熟?为什么?”
格雷戈里的话还没能得到解答,安琪便说出她的猜测:是不是因为它们害怕被吃掉?
“古老的东方大陆有句古代智慧—拔苗助长—则颗粒无收。”
格雷戈里对智多星的话摇了摇头:能说的再明确些吗?他还是不太明白。
“也就是说,植物的生长需要时间。”
“不是你今天种下去,闭上眼睛数十个数,这样就能长成艺术品的。”
鲁本的解释非常简易,同时又不失通透。智多星也不想再多说什么:根据逻辑而言,鲁本的话,都很符合逻辑。
“看来,我们用不着让花园小矮人,来守卫我们的花园了。”格雷戈里对雪尔莎与安琪做出结论:所以,把摇滚弗莱迪叫回来吧。
“不行,不可以进去。您这是在阻碍艺术的诞生,鲨鱼先生!”
“不,你再多出八十条腿跪下来求我,我也不能放你进去!”
头戴红色圆锥帽、白色假胡须,身穿浅蓝色口袋衣与棕色尖靴,并加以黑色皮质腰带固定的摇滚弗莱迪,他如上劝阻道。
“可是,我只想来见见我最后的朋友们。我想来确认一下,他们是否过得还好。”
鲨鱼兄他说得没错。所以,你总不想让双熊大战在街区爆发吧?—暗影弗莱迪抓起摇滚弗莱迪的假胡须。
“冷静点儿大头呆,谁让你以我的形象制作黑色版的?这可是版权,和人格尊严问题!”
大头呆?没人能叫我大头呆!我是佐莫,你这卑微的家伙!—暗影弗莱迪抓起摇滚弗莱迪的双肩。
一头机器熊,对暗影弗莱迪而言,这可比收拾泥包要容易多了。
“冷静点大头呆,我们是来帮忙的,不是来打架的。这只是个门卫小矮人而已。”
暗影邦尼拦下准备动手的暗影弗莱迪,总会有办法的,既然沟通不成,那他们就该选择不走寻常路的选项。
深水弹自己也不确定,他究竟是否喜欢鲨鱼火炮这个主意。
现在,他对在两名自吹自擂的“私家侦探”家中修养两天,并委托他们帮助自己寻找格雷戈里这件事,都产生了深度怀疑。
现在后悔和下车,还来得及吗?
“很遗憾,来不及了。”因为说出这句答复的暗影邦尼佐多,他已经为身边的大炮引燃火线:做好发射准备!
直到自己的头鳍与双爪着地,直到他在格雷戈里家的后院中,砸出一个陨石坑尺寸的泥洞之后,深水弹才确定自己的答案。
下一次,他可能再也不会需要这两位侦探的帮助了:他们很热心,这的确没错。可是,用到大炮?这方法还真是疯狂。
“我们的甜菜和土豆!”安琪都要哭出来了。格雷戈里的心情,更是与她相差无几。
“我的艺术品!为什么?今天的天气预报可没说天上会下鲨鱼!”
格雷戈里对这只鲨鱼的不满,在其通过铁铲的挑戳,与双手的打量,再搭配脑内记忆的回放后,竟在三秒钟内转变为惊喜。
还有点小惊吓:对,眼前这家伙绝对是深水弹没错。对,这也一定是他说认识的深水弹,而不是为熔融弗莱迪卖命。
“抱歉,我的拜访方式,太粗暴了些。”
不,深水弹。要怎么说呢?这很有,很有鲨鱼的风格,很有创意—格雷戈里放下铁铲—看来今天,还不算不上太糟糕。
在格雷戈里还没能来得及,为与朋友的重逢高声欢呼时,琴娜的拍打便彻底将他的兴致一扫而光。
琴娜的脸色,比之前的雪尔莎还要差上两百万倍。就像,就像只看着自己的蜂巢,被格雷戈里捅到地上的工蜂。
格雷戈里也有预感,琴娜要开始蛰人了:不是用尾刺,而是用其他更高效的方法。
“格雷戈里,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什么?”
琴娜站在后院与室内间连通所用的白桦木门框边,左脚踮踏着脚下的木板。伴随不时发出的敲击声,她如是说道。
格雷戈里望着后院中的大坑,又看向沾满泥污与砂砾的自己。
哦,他想起来了:这下子,他可得自己洗衣服了。雪尔莎也将手搭在格雷戈里肩上,轻拍三下以做安慰。
“别担心,我的老伙计。我会帮你的。”
雪尔莎这句话,还是她从《金银岛》节目里的海盗演员那里学来的。
“谢谢,要是没有你,我早该被鲨鱼或海怪吃掉了。唔,没有针对的的意思。”
格雷戈里说完,又对身旁的深水弹、暗影邦尼与安琪他们做出补充。
今天对格雷戈里来说,显然不是幸运日或令人喜爱的一天:毛刷,搓衣板与洗衣机。
这天下午,格雷戈里认为,他的双手都要酸成两根腌黄瓜了。同时,过度的劳累也让他产生一种错觉:两个肺腔,也未必够用。
“谢了,各位。还好,我还有你们。”
格雷戈里接过深水弹手中的椰果,雪尔莎与安琪则在坐他身边,用杂志周刊帮他扇风。
“从逻辑学角度讲,我们可以直接打开中央空调的,两位。”
智多星的主意,连鲁本都对此点头称是。
下午要做什么呢?对格雷戈里来说,最好是什么都不做,看着电视放松四肢就好。
不过,欢迎回来,大家伙—格雷戈里与深水弹碰拳击掌。他很想听深水弹是如何脱离险境的,可在今天,还是先等等吧。
“等等,给花园小矮人留个位置!”
不知不觉间,摇滚弗莱迪都快身着这套滑稽的地精服装,在街头站上一整天了。